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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恩抬起头看他:“阿弟,你小声点,这可是机密。”
平喜看着他神情变幻,对将官摆摆手,那将官退出去。
“承恩哥。”他坐下来,“这是真的假的?你可别瞎说。”
他言语亲近,但放在腰里的手握紧袖子里藏着兵器,倒不是要杀承恩,是防止被平恩杀了。
这世道,亲兄弟还不可靠呢,更别提他们这些义子们。
承恩三口两口将羊肉吃完,手里握着刀在桌上蹭来蹭去,道:“我瞎说什么啊,父皇本来就身体不好,我们不都给他舔过疮疖。”
平喜道:“所以是疮疖又犯了?”
承恩压低声:“全身都是,烂了。”
平喜倒吸一口凉气,向后靠去:“那,那太医怎么说.....”
承恩低头割了块羊肉:“太医没有办法,都被砍掉头了。”
平喜将刀在袖子里攥的咯吱响,胸口剧烈的起伏,虽然已经猜到情况不妙,但真听到了,还是两耳嗡嗡不敢相信:“郑王说只是风寒....怎么不诏我们见陛下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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